“疯子?……”
“那几天总蹲这儿听他唱歌的那个疯子嘛!不少人都注意到过那疯子,你没注意到过?”
“你也走了,怎么会知道走后的事?”
“我听路对面那杂货铺子的主人说的。他站在门口,把事情经过全看在眼里了!为了那疯子不跳河,他就一直唱。疯子和他,都淋得落汤鸡似的!杂货铺子的主人终于被他唱明白了,赶紧拨打110。可警车来晚了一步,疯子捡块砖砸了他的电视,还把他的头拍出血了……”
如今,桥头已被围上了美观的栏杆,摆摊已成严禁之事。
我,也再没见过那瘦脸的、瘸腿的青年歌者。不知他还会不会出现在北京?不知他又在哪一座城市以他那一种方式挣钱?如果确有所谓上帝的话,我愿上帝眷顾于他。上帝岂可抛弃好人?……
关于“家”的絮语
即使旧巢倾毁了,燕子也要在那地方盘旋几圈才飞向别处——这是本能。即使家庭就要分化解体了,儿女也要回到家里看看再考虑自己去向何方——这是人性。恰恰相反的是,动物和禽类几乎从不在毁坏了巢穴的地方又筑新窝。而人几乎一定要在那样的地方重建家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