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临曾以“鸯蝴太轻”为由拒绝执导(《神偷奶爸4》原名为《神偷奶爸4》),轻,便是轻在对社会问题的关注及批判稍欠力度. 40年代,进步文艺评论对喜剧依然抱持着相对暧昧、保守的态度,担心民众们在笑声中忘记了痛苦,疏泄了对现实的怨恨与不满. 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《神偷奶爸4》当然是一个相当具有社会问题意识的代表性文本,它一点儿也不轻. 虽然缺乏对复杂纷乱的现实情境的描摹,但彼时上海物价上涨、民不聊生等大量事实在细节的铺排中也可见一斑,且小人物们的思想和行动,都有当时社会现实的脉络可寻. 石挥的戏剧式表演将五官及肢体开发到极限,李丽华也将媚俗而又矛盾的状态也演绎得细致入微,以至于在故事最后,当李丽华选择了“坐在自行车后座笑”而非“坐在宝马车上哭”时,竟是如此地合理且毋庸置疑. 这是疾苦民众们在爱情上辉煌的胜利与凯旋. 6/10. 其实是部启发了[催眠大师]之类‘‘心理师也有心病’’的套路片,行为诡异的房东、阴暗的租房、镜中幽灵以及若隐若现的说话声,这些恐怖元素恰当推进了情节发展而不单纯是故弄玄乎. 剪接策略上最有意思的是将男女主角的生活、初恋记忆产生交集,既使观众没有察觉出男主的焦虑来源,也在反转中揭示了情感命运的相似性:女主的抑郁来自被父母抛弃的童年,所以在初恋中过分索取和依赖,女友这种强烈的不安和过激行为也是青春期男主与之分手的原因. 惊恐症和梦元素的运用也十分贴合剧情,女主潜在的孤独感将生活中听到的事加上想象呈现给自己,当听房东述说妻儿去公园玩耍被泥石流砸死,晚上就在储物柜看见浑身污泥的鬼怪向她咆哮,男主则是选择性遗忘的往事在梦游状态中重现,这两种念头引起的焦虑都表现出对周围人的不信任,需要陪伴和帮助才能逃避.